吉龙云家｜王永钧 追求中医人“仁、和、精、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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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著名肾脏病专家、全国老中医药专家学术经验继承工作指导老师王永钧，虽已入耄耋，但仍然坚守在中医临床、科教第一线。这位清瘦、和气、医术精湛的杏林老人，总是能给患者以希望和力量。

　　因为他，使成千上万的肾病患者有了健康和欢乐，使无数疑难重症病人转危为安，为患者家庭带来了幸福。

　　他不仅继承了中医传统精粹，而且不断开拓创新。

　　他闯出了一条中医及中西医结合治疗肾病的新路，使杭州市中医院肾病科蜚声海内外。

　　从医生涯闪光之路

　　如果不是60余年前那场病，王永钧或许不会当医生。

　　1950年，王永钧突然患上了严重的肾病，这在那时几乎被称为“绝症”。他看遍杭州城里的西医和中医，都没有效果。无奈之下，他怀着对生命的渴望，打听到有位西湖船工，手上有张祖传草药秘方能医治肾病。于是，他慕名前往求医。

　　在老船工的精心医治下，三年后，王永钧大病痊愈。但是在与中医相伴的一千多个日日夜夜里，他对中医药产生了浓厚兴趣，并做出人生道路上的一个重大选择，当一名中医，救治更多的人。

　　1954年，他正式拜入杭城名医王显庭先生门下，从抄药方、煎中药开始做起，通过点点滴滴的积累打下了中医学的实践基础。王永钧好学不倦。他先后拜过王显庭、赵志超、俞尚德等7位浙江中医名家为师，广泛学习各家之长。以后，他又欣喜地承担了继承、抢救浙江三大名老中医之一—张硕甫先生学术经验的任务。张硕甫是我国清末民初的著名中医学大师金子久的弟子。秦伯未先生对金氏曾有“名振南北，学问渊深，案多俪语，千言立就，一时无两”的赞语。

　　除跟随名家悉心学习外，王永钧还考进上世纪50年代初杭州首批“中医学习班”参加中医药系统学习，于1959年获得相当于本科学历的资格，王永钧的考试成绩、招生录取和毕业考试均列全班第一。接着他参加了浙江医科大学医疗系5年制函授学习毕业。当时年轻的王永钧边学习边实践，打下了扎实的医学实践，让人们对这位年轻的王医师刮目相看，并很快小有名气。

　　整合临床思维方法

　　对于王永钧来说，之所以选择肾脏疾病作为研究方向，是因为他也曾经患过这一类病症，深知肾病患者的痛苦。但更重要的是他明白肾脏病发病率高，患者往往需要付出极大代价，而治疗途径实则并不多，因而他甘愿尽毕生之力，为更多患者带来生的希望。

　　医者，仁心仁术是也。在半个多世纪的从医生涯中，王永钧将所有的心血和热忱都投入到了对肾脏疾病的研究治疗中。他受益于早年恩师俞尚德先生“识病——辨证——治病”的临证思维方法的教导，并将之进行创新式发展，成为“识病——辨证——治病/证”的理论，是将这一临床思维方法应用于肾脏病临床实践的第一人。

　　可以说，王永钧的临床思维方法整合了中医治证和西医治病两者的特色和优势，不仅病证结合，相互参考，取长补短，而且详细研究了在不同疾病过程中证候的发生、演变、规律性等，及其与致病机理的关系，使得更利于采取有效手段以稳定、阻抑、截断，甚至逆转病情的进展，从而使“治未病”在熟悉证候演变规律的基础上有的放矢地进行。他对大量病例进行了中医证侯学的研究，发现慢性肾病最常见的证候是：风湿、肾虚、瘀痹、肝风、溺毒五证，确认何证，除传统应用望、闻、问、切四诊，搜集腰酸、乏力、水肿、舌苔、脉等证据之外，还应重点关注有无泡沫尿、头晕、脉弦、呼气出现尿臭味等症状，并以尿常规、尿蛋白定量、尿微量蛋白以及血压、肾小球滤过功能等检测，使辨证客观化和量化，这样就使可能导致病情加重的独立危险因素、判断预后和发生并发症的强预测因素都纳入中医证侯之中，更利于认识病和证的本质。

　　他主张辨证治病，对于那些疾病治后虽已“痊愈”，但患者仍有不适症状者，或虽经各项先进现代科学技术检查，一时仍以明确诊断其疾病者，采用辨证施治，以证候缓解作为治疗的目标。王永钧说，他诊断疾病之所以准确率高，治疗效果显著，很大程度上得益于这一临证思维方式。

　　发展风湿致肾病理论

　　中医对肾性水肿与风邪的相关性论述出现很早，然而并非所有肾脏病都会出现水肿。通常，肾病的临床表现中泡沫尿比水肿更为常见，若检测尿常规，往往会发现尿蛋白排出增多，若持续出现大量泡沫尿、尿蛋白呈强阳性时，血中白蛋白会减少，并致水肿。同样，显微镜下异形红细胞尿的发生概率比肉眼血尿多见，现代中医认为尿蛋白与尿血，包括显微镜下异形红细胞尿都是肾气不固、封藏失职，精微下泄的结果，补肾、固肾治疗虽能减轻腰酸、乏力等症状，亦能使轻症患者的尿检异常获得改善，但对明显泡沫尿的效果却欠满意，经改用祛风湿药后则多数能减少泡沫尿。基于此，王永钧进行了一系列的理论研究。

　　凭借丰富的临床经验，他以中医传统辨证思维为基础，继承和创新发展了“风湿致肾病”的理论。通过对各类肾脏及风湿的一系列理论研究、临床研究及实验研究，他认为“风为阳邪，其性开泄，善行数变”；“湿为阴邪，其性凝滞，缠绵难愈”；若“善行数变”的阳邪与“缠绵难愈”的阴邪相合，不仅能干预肾主水、司开阖的职能，而且还能干预肾主封藏的职能，可致水肿、尿少，并使尿蛋白或／及尿红细胞增多，甚者尚能干预肾络的气血运行，发生肾痹与肾劳，这在现代医学则称为肾纤维化和肾功能减损。为诊断和治疗肾脏疾病提供了新的思路。

　　随后的深入研究还让王永钧发现风湿不仅仅是原发性肾小球疾病的始作俑者，并且在慢性进展过程中，还是导致疾病进一步发展和加重的危险因素。因此，适时有效地治疗风湿，较之以往的从虚论治，从瘀论治，从湿热论治，从肝、从脾论治等，更加具有针对性、迫切性和有效性。为了有效贯彻这一治疗理念、给更多患者解除痛苦，他撰写了相关论文《慢性原发性肾小球疾病的风湿证侯》，发表在专业学术期刊上，在中医治疗肾病领域引起过巨大的反响。

　　运用积理论尝试创新

　　学术上坚持西医为中医所用，这是王永钧精湛医术一大亮点。早在上世纪80年代，王永钧和他的团队就大胆尝试创新，在中医肾脏病领域率先开展肾穿刺技术，依靠光学显微镜、免疫荧光、电镜观察肾组织的病理改变，直接为肾脏病的局部瘀血和风湿提供微观辨证依据，继而发现肾病时的组织形态学改变，如细胞外基质积聚、球囊粘连、局灶或节段性肾小球硬化、间质纤维化以及肾疤痕形成，与中医对积的描述十分相似，所以称之为肾内的“积”。基于积理论，王永钧科研团队经过不懈努力，从整体动物到细胞分子、基因和蛋白水平开展了实验研究，发现消散积的复方积雪草1号方能减少尿蛋白，降低血脂，延缓肾硬化进程，减轻肾功能损害。新近研究还显示，“复方积雪草1号”含药血清，还能够多环节多靶点地防治肾小球硬化和间质纤维化。基于此方，他研制的抗肾纤维化中成药“复方积雪草”中成药组合物有效成分的提取方法先后获国家发明专利，而中成药“肾康宁片”亦正式投入生产，造福百姓。

　　IgA肾病辨证创新体系的建立与应用

　　IgA肾病是临床上严重危害人类健康的常见肾脏病，其发病率高，约占肾活检病例的33.4%~58.2%，其中46%的患者在确诊5至20年内可发展至晚期尿毒症，因此有人将其形容为“一个使亿万人饱受折磨的疾病”。

　　见识过诸多病人患病后的痛苦无助，王永钧决心研究这一顽疾。经过长期观察并研究，他发现：IgA肾病患者的发病形式，个体差异很大，有的由急性扁桃体炎诱发，开始往往有咽痛、发热等症状，在1~3天内出现肉眼血尿，当血尿消失后又可继以显微镜下异形红细胞尿、或伴有蛋白尿；有的起病十分隐匿，患者多无自觉不适，而在婚检或例行体格检查时，方才发现尿有蛋白及红细胞，进而肾组织病理检查始被确诊；个别患者甚至一经发现便被告知病情已至晚期。而且IgA肾病的肾脏病理改变亦呈多样性，有的慢性、有的活动、更多的则是在慢性化基础上伴有不同程度的活动性炎症改变，且对药物的治疗反应亦有很大差异。

　　王永钧努力钻研，使传统中药和现代医药技术结合焕发出了强大的活力。他带领研究团队，与同仁相继展开了“IgA肾病中医证侯学研究”、“IgA肾病理的中医微观辨证研究”、“IgA肾病虚、瘀、风湿证的辨证、证本质及病机演变的研究”、“中西医结合个体化联合序贯方案治疗中重型IgA肾病的临床研究”、“两种辨证方案治疗IgA肾病的临床对比研究”、“复方积雪草2号方对IgA肾病大鼠肾组织形态及Nephrin表达的影响”、“复方积雪草2号方对IgA1诱导的大鼠系膜细胞增殖及IL-6与TGF-β表达的影响”、“复方积雪草2号方对IgA肾病大鼠肾组织炎症因子和ECM表达的影响”等一系列国家级、省部、市级科研课题，取得了诸多显著成果。

　　在既有的研究基础上，王永钧于2005年2月在《中国中西医结合肾病杂志》“著名专家论坛”上发表《IgA肾病中西医结合诊断及治疗建议》一文，通过实践提升至理论，又将理论用于指导实践。鉴于有关IgA肾病系列课题所取得的多项成果，他相继获得浙江省科学技术一等奖1项、浙江省科学技术二等奖2项，杭州市科技进步一等奖2项，浙江省中医药科技创新一等奖2项，省市科技进步三等奖多项，并且自2001年开始陆续在《中国中西医结合肾病杂志》、《中国中医药科技》等医学期刊发表有关IgA肾病的论著十余篇。

　　近期，他又领衔承担“十一五”国家科技支撑计划项目“慢性肾小球肾炎CKD3期临床证治优化方案的示范研究”。该方案的制订系根据杭州市中医院（浙江中医药大学附属广兴医院）、上海中医药大学曙光医院、江苏省中医院三家国家中医药管理局中医肾脏病重点学科的临床经验拟订，经伦理委员会通过、研究对象签署知情同意书，质控及数据管理由世界中医药学会联合下属机构作为第三监查，北京大学附属第一医院统计室参与样本量评估及数据统计，并经中国临床试验中心注册。全国有13家“三甲”中医院及西医院参与的多中心、前瞻性、双盲、随机、对照研究。结果证实该中药辨证组方有不依赖于减少尿蛋白的肾保护作用；西药苯那普利则能有效减少尿蛋白，中药辨证组方联合苯那普利，则不仅能更好地减少尿蛋白，且能显著改善肾功能，其疗效既优于单纯中药亦优于单纯西药。论文在Journal of Ethnopharmacology及世界中医药杂志发表，并在2010年美国肾脏病年会上发言交流。

　　值得一提的是，2007年2月，中国工程院院士黎磊石教授和刘志红教授曾联合发表一篇题为“肾小球疾病免疫抑制剂治疗的新方向——多靶点免疫抑制治疗”的述评，当谈到“难治性狼疮性肾炎多靶点治疗前瞻性临床研究”时，认为“联合用药中每种药物的剂量减少了，结果不良反应明显减少，但疗效却大大提高，这是一个非常引人瞩目的尝试，既为难治性狼疮肾炎开辟了一条新路，也为今后在肾小球疾病的免疫抑制剂治疗的方向上提供了参考”。王永钧为之不懈求索的，正是这样一条诊断和治疗肾脏疾病的新路。

　　创新打造学科团队

　　王永钧是杭州市中医院肾脏病科的创始人。1986年9月他调入杭州市中医院时，当时除了他还有2名医生及1名护士。现在，该科室已拥有一支高素质的医、教、研团队，是浙江中医药大学中医内科博、硕士培养点，科内博、硕士人员占80%；其中博导2人，硕导10人，全国老中医药专家学术经验继承工作指导老师3人，省名中医3人，杭州市名中医4人，入选省市级培养人才14人。并有多人分别获得中国中西医结合特殊贡献奖，中国中西医结合青年贡献奖，全国百名杰出中医，全国百名杰出女中医等荣誉。其大弟子程晓霞主任医师目前已是全国老中医药专家学术经验继承工作指导老师，朱彩凤主任医师亦是市级名中医，博士生导师。

　　杭州市中医院肾病科已经是浙江省首批医学重点学科，国家中医药管理局“九五”、“十五”、“十一五”、“十二五”四届重点专科，国家中医药管理局首批重点研究室（肾病风湿证治研究室），国家中医药管理局“十一五”、“十二五”肾病重点专科协作组组长单位，2009年成为国家中医药管理局重点学科，2011年成为卫生部临床（中医）重点专科。2012年该科护理团队入选“十二五”国家中医药管理局“肾病护理学方向”重点专科，并是该专业协作组组长单位。

　　在王永钧的带领下，医院肾病科充分发挥中医药特色和优势，实现了中西医结合优势互补。该科在全国中医院中创造了多项第一：第一个开展肾穿刺技术，进行肾病理检查，用金指标为中医肾病微观辨证提供了依据；第一个建立肾病实验室，作为中医肾病临床和实验研究的平台，使中医科研由浅入深，逐步发展；第一个开展系统的透析疗法，包括全结肠中药透析，中药皮肤透析，中药血液透析以及标准的各项血液净化技术等。该科的这些技术创新，不仅成为杭州市中医医院肾脏病专科的靓丽品牌，更为中医药的现代化建设提供了一个国内领先的良好平台。

　　如今，杭州市中医院肾病科已拥有独立层面的门诊、病房、血液净化中心、肾病实验室等四个区域，用房面积逾6000平方米。其中肾病实验是国家中医药三级实验室、浙江省肾脏疾病防治技术研究重点实验室，承担着临床和科研任务；血液净化中心是杭州市血液净化质量控制中心和杭州市腹膜透析中心挂靠单位，亦是浙江省血液透析专科护士培训基地，为浙江省规模最大、档次最高的透析中心之一。

　　医院肾病科年出院病人3500余例，年门诊量8.7万人次。目前，该科已制定了急、慢性肾炎、急、慢性肾功能衰竭、隐匿性肾炎、IgA肾病、高尿酸血症肾病、肾病综合征、高血压肾病、狼疮性肾炎、糖尿病肾病、局灶节段性肾小球硬化和乙肝病毒相关性肾炎等13项单病种的中西医结合诊治方案；同时，对各项单病种执行从制定诊疗规范——执行应用——过程监控——总结分析——优化改进的质量管理系统，促使不断提高医疗水平和医疗质量。

　　一片丹心济世救人

　　王永钧医术高超，一心一意服务病人。他的名气很大，但没有半点名医的架子，对所有病人一视同仁，一样热情。杭城坊间流传着：“王永钧的号子千金难求！”正因为如此，他的病人遍布全国各地，乃至国外。

　　10年前，黑龙江省五常市的一位患者，当地诊断为高血压引起的肾功能不全，医生建议其做透析治疗。这名患者经人介绍找王永钧治疗，经肾穿刺病理诊断为IgA肾病伴局灶节段硬化，CKD4期，经运用益气养血、行瘀风湿的方法加减治疗，肾功能得了恢复。距今10年了，这位患者每年都定期来王永钧处复诊，病情一直控制的很稳定。像这类病人还有很多，甚至其他省份的西医专家都介绍患者过来。

　　2009年，王永钧因为自己患病手术，停诊了一段时间。当他病愈复诊时，病人们奔走相告，许多病人满怀深情地说：“王医师，您一定要保重好身体！只有您健康，我们才能健康安心的生活呀！”他用自己精湛的医技、高尚的医德和无比敬业的精神感动和激励着周围人，在病人中树立起了崇高的信誉。

　　他的学生们曾经讲过这样一则故事：很多年前，病房里住着一个无人照顾的先天性心脏病、心衰晚期伴高度腹水的患者，由于利尿剂的作用，不时地起床小便。那天，王永钧进病房查房，患者刚完，看到痰盂已满，喘着气，挺着肚子的她费力地蹲下欲拿痰盂，只见王永钧一步上前，蹲下身从床边拿起满满的痰盂，转身去厕所倒尿。之后一声不吭地将洗刷干净的痰盂放到床边，再给患者查体，下医嘱。当时医生们都亲眼目睹这一幕，“王老的身教是无言的，丝毫不做作。”

　　王永钧经常会碰到门诊患者因为带的医药费不够，而不能及时配药回家，对那些家庭住址很远的患者来说，就意味着要再次来一趟医院，多付一次路费，这时他都会拿出自己的钱来，借给患者，让病人体会到医患之间信任。

　　学术经验继承人之一的张敏鸥博士说：“王老师并没有什么‘秘方’，但他有一颗为病人服务的赤诚之心！”

　　浙江省中医药学会肾病分会主任委员、杭州市中医院肾病科主任陈洪宇介绍，她跟随王永钧先后进行硕士研究生、博士研究生和浙江省名中医药专家学术经验继承的学习，这些年来，她不仅学到了老师医术，更是从老师身上感受到了崇高的医德风尚、朴实的治学风格和严谨的科研作风。

　　作为肾病界的一张大牌，王永钧拒绝了其他医疗机构高薪坐诊的邀请，而在医院的门诊和病房间奔波。他对学生说：“治愈一个疾病，一个医生的能力固然是重要的，但是一群人的能力更重要。我们花了20余年的心血，建立了这个肾病科，目前仅就中医以及中西医结合方面，应该说在全国是领先的。如果我离开了这么多的同事，我去单独进行工作，那我的意义就明显减少了，就为了我多赚几个钱，我的价值也太小了！我应该和同事们共同继续努力，来研究怎么提高治疗肾病的方法，使更多的病人能够得到更好的医治。

　　如今，他仍然几十年如一日，坚持天天上班。肾病科护士长张红梅对记者说，王永钧早上8点上班，由于要求就诊的病人实在太多不得不限号，但为了那些远道而来的病人，他又常常一再的加号，使得原本半天的门诊时间有时几乎长达1天。对许多重病住院的肾病患者，他也时刻记挂在心，工作再忙再累，他也要抽出时间去床边诊察，耐心开导病人，为病人制定诊疗方案。这位护士长说，王永钧教授毕竟年纪大了，有时自己身体不适，可是当他一接触病人，把自己的病痛全部忘了。

　　王永钧一生追求实现中医人“仁、和、精、诚”的核心价值观和“杏林春暖”精神，他以中医人特有的高尚风范，丹心融汇在救死扶伤的岗位点滴工作之中。

　　名医名片：

　　王永钧，浙江人。杭州市中医院顾问、教授、主任中医师、博士生导师、全国老中医药专家学术经验继承工作指导老师，浙江省名中医研究院副院长、国家中医药管理局肾脏病重点专科及浙江省肾脏病重点学科学术带头人、世界中医药联合会肾病专业学术顾问、全国中医肾病及中西医结合肾病专业委员会顾问、浙江大学新药疗效评价重点实验室学术委员会副主任、浙江省中医药学会原副会长。

　　他潜心研究慢性肾脏病半个多世纪，将中西医融会贯通，总结出了慢性肾病临床演变规律，发展了肾脏病中医辨证理论，创新性提出“风湿致肾病”学说和“肾脏微积”的肾微观辨证法，在此指导下形成了一套分阶段辨证治疗的方案和系列组方，并在临术科研与实践中得以难，取得了显著的成绩。由他带领的杭州市中医院肾病科是全国28家肾脏专科的组长单位、“十一五”国家科技支撑计划13家研究小组牵头单位，承担着多项国家级重要项目。他本人亦先后多次受邀到欧、美、日本及港澳台等地参加学术会议或演讲、交流。

　　他先后主持完成国家级、省部级、省厅级项目12项，参与完成课题多项，获省市科技一等奖多项。在医学刊物上共发表学术论文200余篇，其中第一作者68篇，主编及参与编写著作6部。1992年，享受政府特殊津贴，被评为1989~1990年度及2003~2004年度杭州市优秀科技工作者、杭州市劳动模范。2006年被授予中华中医药传承贡献奖。2007年，荣获杭州市 德技双馨名医称号。同年，荣获杭州市科技技创新特别贡献奖。2008年，经新浪网、腾讯网、科学中国人年度人物官方网站大众网络投票，被选为科学中国人年度人物。2008年和2013年，又荣获杭州市卫生科技突出贡献奖荣誉称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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