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龙云家|老中医欧阳恒抱病问诊感动患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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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患者:当时眼泪就下来了

  照片的拍摄者周女士说,拍摄这张照片时,只是觉得很感动。她说,照片中的老人名叫欧阳恒,是湖南省中医院(湖南中医药大学第二附属医院)的老院长、老教授。从2000年她患病起,就结识了欧阳恒,多年来,老人对患者一丝不苟的态度一直深深地感动着她。

  “2009年的时候,欧老因为严重的肺气肿住院了,后来身体就一直不太好。”周女士说,原本不想打扰他休息,但因为家里的小孩得了病,实在想找他看,当时考虑到欧阳恒的状况还特意提前了一天向他的学生预约。

  和周女士一同前往病房找欧阳恒的,还有三个患者。尽管当天上午还咳了血,尽管离不开呼吸机,但欧阳恒还是头戴氧气罩坚持为患者问诊。“为了感谢他,我带来的小孩还特意准备了一些土鸡蛋,可是说不出话的欧老还是坚持对孩子摆了摆手。”

  “他不忍心让患者‘跑空路’。他只好稍微休息、调适一下,坐起来为患者把脉、写病历。”北京、哈尔滨,甚至国外,经常有患者慕名而来。“那天还有另外的孩子去看病,欧老看到孩子稚嫩的面庞,只是轻轻地拍了拍孩子的头,费力地吐出几个字。‘不用担心,会好的。’就是这几个字,让我当时眼泪就流了下来。”

  1939年出生的欧阳恒,已经走过了人生第74个年头。他1964年毕业于广州中医学院医疗系六年制本科,现为皮肤科学术带头人,湖南省名老中医第2~4批,全国老中医药专家学术经验继承指导老师,享受国务院特殊津贴。

  尽管是行业翘楚,虽然屡获各项荣誉,但“严肃”、“高傲”这类的词从来没有出现过他人对欧阳恒的评价中。悉心呵护、耐心解答、低调亲和,几乎所有的患者都这样评价他。患者们都说他是“华佗转世”,经他治愈的患者更是遍及全国各地。

  “夫医道者,以济世为良,以愈疾为善。”这段话在欧阳恒身上得到完全体现。几十年致力于中医研究,他最大的乐趣就是写科普文和学术论文。毫不夸张地说,欧阳恒狂热地沉醉于中医,并为之付出了自己的一生。

  学生:他的心都在患者身上

  “前年清明节,我才从家里回来,就接到欧老住院的消息,立马就去医院看他。他当时已经神志不清地躺在重症监护室里,身上插着各种管子、呼吸机,真的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皮肤科教授向丽萍说。

  “他所有的心都在患者身上,哪里还会想自己呢?”原来,欧阳恒的身体一直都不好,加上平时工作忙,不注重保养,肺气肿越来越严重。这次住院,病情刚一缓解,他就要求出院,不久大家又在办公室看到了他的身影。“从办公桌到门口,不过两米的距离,可他还没走完就开始喘气。”

  “有时候,患者找他看病,我都会帮他回绝。我也是他的学生,看见他生病还要帮别人看病,真的很心痛。”向丽萍说,“我常劝他在家休养,少看点或者能不看就不看患者,可他也只是嘴上应着‘要得,要得’。”

  “他常对我说,‘只要你认真,付出就有回报。只有你努力了,别人才会帮你。’这句话,一直影响着我,也继续影响着我的学生。”1997年,向丽萍成为了欧阳恒的研究生。而后,又继续在欧阳恒的带领下攻读了博士生。“当然,犯了错误,他也会批评。但更多的是让学生们找到正确的方法。”

  对向丽萍来说,欧阳恒不光是老师,还是生活中的朋友,更是指引方向的导师。事实上,不光向丽萍,这些年,欧阳恒带出的学生遍布全球各地,每年生日,学生们都记得为老师庆祝。“他教会我们,遇事要放宽心,为人要少计较一些,这样自己也会活得更开心。”

  院方:他是医院的“宝”

  “我真的很敬佩他。”湖南省中医院院长肖四旺说,“他无比敬业,满怀对中医的热爱;医德高尚,重症期间他坚持为患者服务;教书育人,他桃李天下,堪称楷模。”

  原来,欧阳恒退休后还一直坚持坐诊,每星期五个半天,周六上午他一定在。“他常对我说,活一天就要奉献一天,不看患者才是真正的损失。”

  生活里,欧阳恒却是个“较真”的人。肖四旺说,“今年过年,欧老给我发祝福信息。我还没来得及回复,欧老又发来一条短信道歉。”原来,欧老不小心将天之骄子,错写成了天之“娇”子。

  “他身上有很多值得大家学习的地方。就像那时候为了给患者看病,一辈子没摸过电脑的欧老愣是学会了用五笔输入法打字。”肖四旺说,欧阳恒为中医事业奉献了自己青春、健康,他是医院的“宝”。“医院将不惜一切代价,好好治疗他,保护他。”(陶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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